晨三更时。死寂的空气纠缠在一起,我用脚步声打破,冷清的气氛足以令人寂寞的发狂。
我知道我在走路。
脚下碎石块,微微地颤抖,我不去理会它们恐惧的呻吟。一阵细微的摩擦声忽地传入耳际,我停下脚步,嘴微微划出弧度,抬眼便望见了五百米外闪烁而来的灯光。顿一顿,我扶住剑,迎光走去。
Taxi 司机问道:去那里吧?
我略一迟疑,钻进了车内。
一股浓烈的香烟味,沉寂已久的气体因我的到来而缓缓浮动。依旧黯淡的天色,透过朦胧肮脏的车窗,我还是看见了窗外一张张狰狞的脸。缓缓闭上双眼,任由呼出的气体在玻璃上凝结。
我下了车,沉默的路把握引向那扇守候已久的铁门。门口,一张枯黄的落叶落在跟前,我瞥了一眼似乎看到它凝重哀求的双眸,还是踩了下去。渐渐走近,铁门随风晃动锈迹斑斑的脸,一只野鸟一惊,怪叫着从天空掠过。
我找到一处坐下,周围满是遮住眼的斗笠。危险的气氛弥漫开来,私语声响在耳际,一双黑色的皮鞋闪过。我猛然醒悟,拔剑、起势、出鞘、收剑——我抢在我跳起来之前出了手。
“零点三七秒!” 我看了看手表遗憾地说。黑皮鞋倒在血泊里,蓬乱的头发下露出丑陋不堪的嘴脸,双腿仍然不住抽动。
“你够冷酷。” 旁边一个把斗笠遮得特别低的剑客侧过头。
我轻轻擦着溅在脚上的血迹,微微一笑:“我的血其实也早就是黑的了。”
我起身,离开了人多的空气。
“走吧,这里本来就不属于你。” 我听见一个声音说,很低很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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