A. 本人:
运动会举行的时候,我望望热情饱满尖叫的学弟学妹们,忽然感到一丝倦意。我们总是期盼明天,池田大作说 “太阳每天都不辞辛劳地升起”。梦想凝成的那一刻总显得晶莹诱人,然后时光把它打磨上岁月的斑纹,梦想便模糊了。渐渐的。其实,我们还可以有很多不错的理由,作为蒙上伤口掩盖疤痕的纱巾,不是吗?米米走到我身边:其实我们也和他们一样快乐美丽啊,只是高一磨去了自信,高二逝去了坚定,高三打碎了激情。我们茫然地站在题海的浪尖上,接着迅速卷进波涛里猛地我觉得可笑,我们在怎样的世界里呢,老妈说学习并快乐着便是我们的一切了。我竟然流下泪水,为这个悲哀年代里悲哀的我们。
B. 本人:
骑车回家的时候,米米赶上来用很神经质的语气问我一堆乱七八糟的问题。她笑的时候会露出泛黄的虎牙。很难找到这样可爱的表情了,我皱着眉把想法告诉她。她还是笑:只是我的笑越来越廉价了,不是吗?在不愿意的时候,我依然可以笑得露齿。
有一句话说,时间是治疗情感创伤的最佳药品,因为它可以麻醉人。这话在脑海里回荡的时候,我摊开手掌出神地看。还好,我的手只有十七岁。
夜晚睡觉的时候,我被噩梦惊醒,窗外的枝桠在狂风里鞭打自己,身边的空气似乎僵住;狂风和安静的空气,那个才是我自己?
第二天早上又碰到米米,她仍旧笑着笑着没有一丝忧伤的痕迹。我没有笑,只是急急地问:我们真的只有,十七岁吗?她的笑容难看地僵在脸上,然后我们不说一句话。
C. 本人
凯恩来信说:听说非典流行,你小子最好小心点,别那么年轻就死掉了。忽然我觉得很感动,时光的潮水还没有把我们冲得太开。
于是我想起有凯恩的画面:
阳光。
暖风。
以及相当船长的凯恩和笑个不停的我。
似乎从那以后我就很少笑了。可是,凯恩依然会用他很变态的方法告诉我应该做什么。
夜晚我又做梦了,不是噩梦。我和凯恩在干净的青草地上奔跑,草色鲜艳得让我想亲吻它。我们一直朝着夕阳的方向奔跑,直到大块大块的礁石出现,海浪拍岸的声音出现。
早晨醒来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给凯恩打电话,我把梦中纯净的世界展现给他看,可是最后我却问了一个很白痴的问题。我说:凯恩,你还是你吗?他似乎被伤及了痛处,愣了好一会儿,用淡淡的语气说:别想了,做该做的事去吧。
D.本人
放假以后,我们三人聚到烤鸡店里大吃。我们彼此注视着,然后都无奈地笑笑,我从眼中看出腼腆、尴尬,甚至沧桑。
可笑。
忽然我想到了周华健的歌:“我们越来越爱回忆了/是不是不敢期待未来了/你说世界好像天天轻压着/只能弯腰低头把梦越做越小了。”
可悲。
吃东西的时候我们仍然会说说笑笑,似乎每个人都很快乐,但我还是怀念起以前我们在饭桌上打打闹闹引来众人奇怪的目光,又放肆地笑到桌底下去的情景,大概那时候我们还嫩着吧。想到这里,我突然说:为什么我越来越想念以前的我们和以前的故事了,是不是我长大了?
凯恩呢喃说 “不,是世界变老了”,然后注视着我的脸,一动不动。米米悄悄低下头,我还是看见她的头发和眼泪一起落到菜碗里。
E.本人:
有时候我回到老家院子里。流淌着的肥皂水的洗衣板,长着青苔的泥墙壁,结满蜘蛛网的铁门扇……它们嵌满时光的印记,穿过我们的欢笑,穿过我们的飘发,穿过我们、念念不忘的城堡、机关、密道,落在飘零枫叶上。
枯叶飞扬,我们原来只看见消逝前浪漫的飞舞,后来才注意到被叶片掩埋的时光。
我们究竟隐藏了什么,以至于现在不能再记起?
F.本人:
在做作业的缝隙里,我学会了思考。然而我是那么地无可救药。我用这些短暂的时间去想象夏日的阳光,没有考试的心情,以及每个人美丽的最本质的脸庞。然后我的心境会开朗一点,重新走向那堆,作业。很恐怖的一堆,作业。老师说要 “不知疲倦地做完它们”,我觉得我可以 “麻木地做完它们”。
G.本人:
“我们曾经追逐/追逐一个神秘的故事/在星月上/在古道边/在地平线奔驰的骏马背上/留下一串珍珠般的脚印。”
可是我们已经追到了这个故事,它的神秘,只因为美丽的谎言。所以我们马上轻易地将这个故事打碎了。
过程是执著的,为什么结果是失望的?
H.本人:
运动会闭幕以后,我就沉沉地睡去。醒来的时候,世界终于纯净了,时光也焕发青春了。我终于又可以美美地笑,可以痛快地哭,可以自在地飞翔了。一转身,我看见一条五彩斑斓的岁月之河延伸到远方。
奢望,大抵如此……
I.本人:
摩斯密码——献给我未知的爱情,你在哪里
洪流漫过荒凉的等待,寂寞的祈祷,流浪的哭泣/远远地飘来一份密码电报/游去,攥紧……/我要把你破译,摩斯密码!/我要把你破译,摩斯密码!/滴落在浊涌的混沌中/沉重的汗水,我的碎裂的故事/放肆的嘲笑,无数变幻的色彩都咧开了邪恶的嘴/不!不要杀人的目光——请给我一点爱!/可是没有什么能阻止我把你破译,摩斯密码!/……(PS:以下弄丢了,原稿于物理夏令营无聊的夜自修过程中。)
J.本人:
淌着血和泪哟/我做了一个梦/一个梦/一个飞翔陨落的梦/一个缄默呼喊的梦/一个碎裂飞扬的梦//噢,这一个梦/一个梦/我追逐了多久/时光也渐渐苍凉/世界也缓缓沉甸/思绪也慢慢僵硬//让我追到你吧,这个梦/噢别在躲藏/这个梦/留下了沧桑的脚印/留下了悲声放歌的脚印/留下了指向无尽地平线的脚印//我在血的泪中醒来/茫然无措/可是脸上还留着快意忧伤(于某节政治课)
K.本人:
就因为一段阳光、空气和水的眷恋,我们就偷偷地相信了一段古老的谎言,竟然头也不回地扎进无尽的梦境里。飘逝的流星,飘零的血泪和飘散的残羽,真正的永恒,该在这里。(出处:本人《最终幻想》)
L.Kelly:
鸟飞到落日尽头,看起来像是缓慢的坠毁。或者其实它是被钉在三叉戟上,一如神邸般的你呢?
上帝的眼里看见飞鸟的尽头,一个坠落一个消逝,一个再无反复一个却在第二天破晓凄厉地重生,它在云波诡谲的天空下泪流满面。
死和生陌生地爱着彼此,所以对峙显得紧张兮兮。
我们的轨迹不愿交融,交融会叫大地心痛。
如何才能……天长地久,天长地久?
M.Kelly:
当蜡烛再被吹灭,当沙漏再翻过一个来回,你离开了。
我知道:
你明明就在我的手中央,而我却无法碰触你。这辈子,你永远也不会明白,我的这份情。
可是我……
如果手上没有剑,我就不可能保护你;
如果我一直握着剑,我就无法拥抱你……
你走了,我留在那里,只因为那里爱情的回味永远天高地阔,云飞草长。靠着命中注定莫名坚贞,奇迹般一路铿铿锵锵,延绵不绝。
深陷于此……难以自拔,难以自拔……
N.Kelly:
海是庞大的思念,雨无声落于其表面。
玉的幸福像流水一样抓不住,像地平线那般在远方,得到的时候海枯石烂暮色四合,有一个不可言说的形状印在我们每个人的心上,须臾飘散……最后玉的手心剩下一片四叶三叶草,是一切发生过的证据。
该会驱散头顶的乌云吧,应该吧。
应该是美丽的结局,应该是轻松的,轻松的东西如同森林里阳光普照的四季,那些华丽的苔藓在低八度里大鸣大放,于是烟花经年不息,理想地久天长,美丽日月丰收,拥抱发生在任何地方。
只有跟她在一起的时候,玉说自己才是活着的,她一个的时候,就连最耀眼的太阳也失去了光彩。
天堂的尽头,地平线的开端,黑夜的缝罅隙,玉的四叶三叶草,玉的希冀……
归途的尽头稀松平常,谁也不会害怕了。那星辰纷纷落到树上,然后叶子变成好看的银色,我们纷纷拍手,欢喜地跳。就算世界就这样为玉停止了时间和再也不可能的追求,就算玉终于很徒劳地带着不能摆脱的桎梏走回家。但——欢迎回家。
祝福你,愿你在日已衔山的时候能遇见那个人,与之分享温暖的咖啡,一起把树叶夹进书里,咯咯笑着,一起度过夜晚和四季……
思念化作缕缕清风,飘向天际……
听到了吗?犹如醉了一整夜后醒来见到的,晨光那样迷蒙而清婉的歌声!
低吟浅唱……不绝如缕,不绝如缕……
O.本人:
残破的笔记
0
森林,白雾迷离/荡漾的气息/清幽神秘/深远的一声长鸣,清晰/叶嗬,流淌下晶莹的泪滴/于泥尘陈旧的封底/溅起浮散的灵气/飘散,却引来我深浓的好奇/轻轻拾起/命运裂开的触动,灵魂的炼洗/躲不开暴风雨的袭击/泛黄的文字/将久远尘封的故事/飘扬如雨……
1
记忆回淌/阳光下的天空写满辉煌/夏日,让汗水忘却忧伤/眼眸悠晃/抬头,还见别燕彷徨/相信那确是,真诚结的网/也许就这样令我不再心慌/浸润汗的手,优雅地绽放/绽放,群角飞扬——/你是我忧郁的王,悲歌的王……
2
寻找一个圣奇久远的传说/连冰雪的精灵也飞舞如梭/旅途,你一定说过/是荆棘鸟啼血的超脱/飞越痛苦的停泊/它可是我追逐的烈火/燃烧的图腾?
3
笔记,翻过一页迷惘/穿透雾的碎光/下一页它不住的说谎/灵魂因此轻狂/用沉睡亿万年的流浪/永远地重复单调的慌张:/你是我忧郁的王/悲歌的王……
4
颓倒的结局终于出现/戏剧化的场景依然新鲜/擦肩而过的背影/擦肩而过的眼神/擦肩而过的时间/有一种味道/叫泪水的咸/有一种遗忘/我已经找不见/有一种留恋/坐在孤独的礁石边/有时浮现
5
残叶碎裂的黄昏/正好可以抚摸下一页的伤痕/流转的思绪/将痛楚,冲入昏迷的混沌/却传出了清远萧索的呼声/伤痕在黄昏中断裂:/你是我,忧郁的王/悲歌的王……
6
从梦境中走出来/却跌入幻想的天籁/我要在这里/等到最末一段对白/誓言,迷失在流言的雾霭/我似乎已经将流年的水晶牌/砸碎……/有一团火焰/我却怎么也扑不灭/它燃烧了太久的悲哀/却让我仍然等待/一段最末的对白……
7
星光,洒在封底的印文/尘封的故事,重新睡得安稳/仿佛经历了一次噩梦/可留下些许烙痕?/野狼在夜的吞噬里凄厉地悲嚎/是似曾相识的棂歌/仿佛来自另一个世界的守护神/可无论如何也记不起!/懊恼地丢掉笔记本/声音,竟如同原始的罪恶一样清晰:/你是我,忧郁的王/悲歌的王……
P.Kelly:
戢翼
我的翅膀,钻石眼泪/还未精华的原罪/是独守残缺的咸月/忘不了曾经的盈圆/不愿终结的沉睡/了却千年的玫瑰/金星成灰,银河枯萎/祚福的轮回,绝爱的流水/后悔让文字懊恼/悔棋的规则早已疲累/对岸的森林一片漆黑/不变的誓言,永恒的伤悲/起火的羽毛,成灰……
Q.Kelly:
江城子·梦中偶遇
梦里偶遇言语凋,花也落,心亦寒。三千愁丝萦绕断肠人。不见君笑如当年,留恋处,轻风绕。
犹忆昔日碧海边,月下誓,水为证。晴空雁过牵手风里笑。难料情随浮云迁,时也过,泪还添。
R.本人:
流水觞·剑客
风飒九天,雪扬飞仙。舞清影,剑入阴云间。日月浮浅,芽发花谢,唯见礁崖不变。
步洒山巅,形落谷间。傲首歌,眉扬生死线。微息轻闲,冷影短憩,可算孤志无怨?
(于数学课)
S.Kelly:
蓝色照明
像我这样的现象/是被假定为有机交流电灯的/一种蓝色的照明/所有透明幽灵的复合体/风景和大家也是一样的/就在忙碌地一明一暗/的的确确,实实在在地燃点着/这是一种因果/交流电灯的蓝色照明/光明得以保存,但电灯却失去了/感觉好像过去的二十二个月/志和矿质墨水连接/感觉一切和我/一起一明一暗保存到这个时候/明暗交替的每一个阶段/这是心象的真实写照/跟随它们,人类银河和修罗……
T.本人:
扬花烧串·正流浪
醉梦泊船,烟波合四暮,笛声残。笛声残,曲未散,天冻水犹寒。水犹寒,桨声灯影里,何处是江南?
天水望穿,霜叶落三秋,黄花散。黄花散,愁思断,月落人未还。人未还,柳碎雁过时,悲歌诉烦乱。
(于夜 10 时 30 分)
U.Kelly:
少年游·寄海宁晓煜
浮风掠影夜蒙蒙,星烦乱归梦。一朝离索,三秋思慕,目穷长安路。
云淡凄恻愁无数,此情谁相诉?旧伤自怜,昔爱难消,不如忘尘嚣。
V.Kelly:
蝶恋花·春雪
飞仙媛女起凌舞,琉宫璃殿,冰魄映青璞。
浓露多情思春度,泪落点点暖风拂。
W.Kelly:
等待——终结章
悄悄地天凉了,静静地雨飘了。恍惚想起那片不羁的霞,那些淡淡的日子,刻骨铭心的淡然。
和他在一起,仿佛幸福……
昏暗的路灯,寂寞的街角,不尽的风,交握的手……
记忆停留在那个只穿一件衬衫和外套的季节,往后的日子,空白的时光——即使天不下雪。而我想不起与你已分离……
为什么又用到 “离别” 这伤心的字眼?明明只有一小步的长度,伸手挣一挣,就会蒸发得无影无踪。又缘何,阴差阳错地,每一天视而不见?我记得我痴痴地望着那片景。
八百里蒹葭,不尽飞絮。你的笑容我的眼泪,幻化在芦花丛中白茫茫一片。笑过了,哭过了,喊过了,聚过了,挂念过了,温存过了,却,还是散了。那些寂寥的日子,总是描不清寒雨连江或白月苍苍……
三千丈愁丝,难言心语,凋了朱颜。我想不起与你已分离了多少年,只是每天见到井里的水纹浮出你走出的年月,我算不出那时与现在之间的线有多长,只因为你走后的每一个日子,都长似许多年。二百年,四百年,八百年。你与我,相遇相知,又决绝地别离。每次我留下来等你:二百年,四百年,八百年。
我那么不可救药地爱上离别,然后等待。眼前一年年木然增高的植物,脚下一岁岁淋得残破的石碑,心中一阵阵肝肠寸断的歌声……
等到断井颓垣春归去,落红无数林荫里。
你……在哪里?
X.本人:
梦醒的悲伤
黑夜是一种很奇妙的生物,我总是被它痛苦地扼住咽喉,难以呼吸。更多时候我在无声的黑夜中沉静下来,轻轻地捧起茶杯,白开水里也能积淀丰富的故事。
我一直是个沉默的孩子,有时思考无声,莫名其妙地感伤;有时无奈地为一些弱智得可以的对白做尖锐的思想斗争。我想我是一个可以轻易笑的人,但绝不是一个可以轻易快乐的人。米米是个可以轻易相处的人,甚至我一度怀疑这究竟是不是个陷阱。
“嗯,这就是一个陷阱,” 米米笑着说,“一个我们整整用了九年时间打造的陷阱。”
米米开始对我有点依赖,而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羡慕起这个无忧无虑的精灵。我们习惯了等待对方,习惯了心满意足,习惯了偶尔生气然后无原则地原谅。
可是我们终于要分开了,米米会寻找到她浪漫的古典爱情,会寻找到她帅气的白马王子,会寻找到她关于 “永远” 的梦想和传说,接着我开始觉得不习惯了。我不习惯没有米米地逛街,没有米米地吃冰激凌,没有米米地去夏令营……
也许还是米米说的对:
“那是一个梦吧,现在你醒了!”
Y.Kelly:
我越来越觉得,我是为过去写作的人,我甚至不敢为现在的时代写作,它太快了,我的速度是旧时代的速度,大地的速度,古典的速度,它无法用高速公路来省略四季。当某些勤奋的作者用一天写下一辈子的时候,我正站在喧嚣的马路尽头缓缓的回头,计划用十二个月的时间虚构一朵雪花的盛开。在我童年的记忆里最繁华的花朵,代表最长久最朴素的情怀。
我幻想在这炽热的耀眼的夏天,有一场终年不化的大雪,负载往事的不堪, 覆盖走失的过往,许多事物纷纷逃亡,匆匆忙忙。从此我保持一种即将凋零的姿态,乐意为一种昏暗迷失自我,长出风情万种的发梢,夜色下,想念远方一枚锈色的月亮。
Z.本人:
(除了梦想,我什么都可以执着;除了不谙世事的孩子们,我从哪里寻找自己?)
在那个没有夕阳的黄昏,运动会迫不及待地收场。望着他们热闹地离开,我还怅然若失地立在原地,寻找那些似乎存在过的有悲伤有欢笑的日子。可是我究竟弄丢了什么,以至于不能再记起?但至少我得到了沉默的本领,尽管它其实只是温柔的妥协。
我早已准备抛开咧嘴的空气,流泪的阳光,还有那么多没有浮饰的歌声。可是从最初的一刻起,生活就多了个想念和感伤的故事,把我重重地压在自己的背影下,我在一次次忧伤的回眸中残喘。
在这里只有我们自己觉得悲壮,于是总是义无反顾,站到诗词函数磁场硫酸的上面,朝漠然的世界用力地挥手,大声地呼喊 “其实我还很快乐”,直到眼泪被嘶哑的声音粉碎得满地都是,不可抑制地跌坐下来,等待所谓 “理智” 的浊水将我重新冲到题海里——我到底欺骗了自己,可是,我的伤口呢?
我站在人海的那一朵浪花上忧伤地歌唱,天空偶有荆棘鸟飞过。
很幸运认识了凯恩和米米,我可以分享本该纯净的快乐和悲伤。我将尚存新鲜气息的故事连成串,放到阳光下晒干,永恒见证了这段杂乱无章的故事。可是我停在故事表面,却不愿再窥探内心的颜色,因为,我怕再伤及那个脆弱的角落。
也许,等到心被海水浸泡得快要烂掉的那一天,我还能翻出发黄陈旧的照片,将它们丢到风里,脸上的茫然随之飞舞。遗忘,其实是安慰自己的最后方法。
凯恩咬着草茎,米米哼起民谣,我从另一个世界的沉睡中醒来,拉起他们的手在运动会看台上颤抖地飞舞。我还想说声谢谢,声音却已破碎;我只好苦笑着点头,忧伤划破世界的空白。
我正在沉默的月光下独白,天地间万物寂然无声,可是谁又是我,真正的听众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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