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不知道该用怎样的词组搭配来描述我们这些至今年过二十,依旧奋斗在学校、课堂以及混乱的书本之间的英雄们。
是的,我称呼自己为英雄,孤独英雄,悲剧英雄,以及平凡英雄。不需要多少人深切同情与理解,总有许多人和自己一样体味、感悟,以及挣扎便足够了,不是吗?
高考前,我把自己称作一个 “骄傲地立于书河题海浪尖上舞动的勇者”。那以后三年快过去了,我发现勇者仍然是那个可悲的勇者,依然倔强地站在世界的某个角落。一切都可以改变,唯有落寞的舞姿不变。
大概,我还算是个乐观的人。
草哥用英语红宝书自虐了整整一年,现在正彷徨于考研或是出国的矛盾中。我曾经关注地询问他何时能够稍微歇一歇,可以继续那么疲惫,但至少别如此枯燥。他倒是很干脆,很认真地说:退休吧,估计。
我总是觉得自己很疲乏,对事、对人。生活的压力,并非片刻休憩、一暇轻松可以缓解的。可是我始终懂得不应该抱怨,我没有抱怨的权利,因为我没有经历过悲苦的时代,没有体验过战荒的岁月。“可是,” 我小心地说,“我们并不是快乐着的啊。”
我记得凯恩对我说:“如果可以,我希望整个童年都重来一遍。” 我们看起来总是在反悔和懊恼中渐渐长大,也难怪大一辈的人从来不正视这些 “无理” 的不快。从最初的 “小孩子,懂个屁!” 到如今的 “又有什么大不了的!?” 我们早已习惯这些略带嘲讽的精辟点评。
我已经长大,可似乎我并不很清楚这一点。
我明白青虫作茧蜕蝶的是怎样一个阵痛与经历的洗礼,可还是很想问,一定要一直一直只能在文字中才可以活得不那么寂寞吗?
我就这样在书桌上睡着了,抱着我的一堆囚禁了我好多年的书本卷子,听着阿桑忧伤的《寂寞在唱歌》。我听见很久以后自己的歌声,终于可以不那么令人心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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