先哲:有人告诉我,在通往特韦雷河下游的岔道上,有一位能明鉴过去,遥知未来的神仙,他能用痛苦嘶哑的声音倾诉历史的罪恶,也能用充满希冀的面孔暗示对未来的憧憬。
两面神:那位神仙就是我。我用脚下泥尘滚滚的神圣河水洗涤历史的痕迹,也用先知与智慧的视线刺破封尘的空气,眺望未来的美景。
Scene A
[一张苍老古铜色的脸。先哲擦去厚积的尘埃,抚摸岁月的伤疤。]先哲:你这张脸所面对,只是过去啊,为何你如此充满热情?
两面神:岁月呵,它永远值得怀念!在日月未被创造之时,天地的混沌中我播洒智慧和力量,让后来河岸边的人们拥有劳作、体格、勇敢与丰收。我的慈爱与怜悯,唤起无数人对我的景仰膜拜,善良的特韦雷河女神米娅妮斯与我坠入爱河。是我的开明创造了人间的无数美好,旧日的辉煌,愿它永远燃烧在河的两岸!
Scene B
[另一张充满希冀的脸。先哲为它拂去虚伪的雕饰,擦亮期待的双眼。]先哲:这一面,是对未来的展望而已,为何眼神炯炯有神?
两面神:我似乎看到了日后无数人对我的供奉,我伟岸的身躯将永远映在爱琴海上,我伟大的名字将永远追随特韦雷河的水流淌在每个人感激的心田。也许在未来我还会为人们播洒新的种子,会教会人们如何与猛兽斗争,如何为庄稼除害……当然最重要的,我会和米娅妮斯有一个天真可爱的孩子。现在我许下无尽心愿,但愿它们都能一一实现!
Scene C
[先哲忽然愤怒,用充满蔑视和不屑的双眸直视自得的两面神。]先哲:果真是个不折不扣的两面神,你不住夸耀自己可怜的一点点功绩,可是忘却了带来的所有的不幸!丰收的粮食啊,皆被你不劳而获地可耻占有;安宁的生活啊,皆因你不满贡奉的无尽贪欲变得鸡犬不宁;善良的米娅妮斯,为你的罪行终日以泪洗面……你难道不觉得原本尚残存的一点点良知早已被恶虫蛀空了吗?难道没发现曾经炫耀的有那么一点点仁慈思想发霉腐败了吗?可悲的两面神,丑陋不堪的两面神!
两面神(面色惨白):不过 “现在” 毕竟是……短暂的……有了对过去光芒四射的回忆,还有对未来无限期待的憧憬,相较而言……现在是多么微不足道啊……
先哲(步步紧逼):一切都已足够!把握不了现在,凭什么去讨论未来?不懂得善待现在,怎可能正确对待过去?你失去了现在,也就失去了生命!(神圣庄严)明鉴时间的圣灵啊,用您神圣而正义的手杖,赐予虚伪的两面神应得的惩罚吧!(扬手指天)
[雷声隆隆,水波汹涌,河岸边满是呼喊的人们。一支锐利的闪电箭从天射下,刺穿了两面神的胸膛。]Coda
[阳光下,平静的特韦雷河缓缓流淌,岸边辛勤的人们在这块肥沃的土地上生息繁衍。远处山颠上,先哲正眺望这所有的一切,倾听着在山谷里回响的歌谣。]……
古老的长河哟,
流淌着动人的传说。
在这片幸福的土地上,
我们用汗水把夜照亮
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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